众人：刚刚你说了不愿意自证的呀。</p>
张瑞微笑说：“你们的言行对我方保护人造成侵害，如果你们这时候跑了，律师函会马上寄到你们家。”</p>
“是啊，垃圾星的人，还是有几个臭钱的，不介意上法庭。”苏小菜露出律师同款假笑。</p>
众人：“……”你是魔鬼吗？</p>
直播间的人热情为张律师打气加油，好好好，就这么玩，他们要看结局。</p>
这时候，校长也出来说一句：“无论是哪个的错，如果你们不想学生的事情宣扬，最好是关掉直播。”</p>
意味深长的凝视，并没有让开直播的家长意会，他依旧故我。</p>
寿鑫妈妈转头厉声道：“关了直播。”</p>
“不关，你唬我呀，我吓大大。你们学校这么多人，关门打狗怎么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为了孩子讨说法，那就公开讨，不能让孩子遭受未来社会毒瘤残害。”</p>
“我让你关掉。”寿鑫妈妈再次重申。</p>
“不关。”</p>
“关！”尖锐的女声歇斯底里地吼。</p>
直播者我行我素，“你是家长，怕什么，那苏小菜是虚张声势，我们家的孩子这么乖，还能做坏事不成。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p>
“我让你关就关。”</p>
两人互不相让，一个坚持做正义之师，另一个为了孩子考虑，拼老命要关直播。</p>
吵了几句后，寿鑫妈妈不关那么多了，丢掉体面，扑向直播器，要关掉直播。</p>
“疯了你。”直播的家长是个大男人，生了一张扁平面，凶起来宛如魔鬼，用力一推，将人推倒地。</p>
“是你信誓旦旦说能苏小菜的存在影响你儿子学习，我才跟着来的，最后没个说法，别想我关直播。”</p>
寿鑫妈妈：“来之前我们没说开直播。”</p>
“刚刚开的时候你也没阻止。”</p>
“我阻止你，你就不开了？你就是穷鬼，想涨粉涨疯了。”</p>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每天炫耀这，炫耀那，搔首弄姿的臭女表子。”</p>
“啊。”寿鑫妈妈尖叫一声，“闭嘴闭嘴。”</p>
吵架不够，当众打架。</p>
男人人高马大，力气却不大，寿鑫妈妈疯狂输出，一时间打成平手。</p>
保安早就做好准备，齐齐上前拉开两人。</p>
寿鑫妈妈精致的发型变成草窝，扁面男气喘呼呼，飙粗口，一句比一句难听</p>
看了一出毫无营养的烂戏，苏小菜文气地打哈欠，睡眠不足，眼下有青紫，显得特别丧。</p>
“吵完了？其实关不关直播都不重要，只要你们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为此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们一直坚持是我本人品行有问题，这件事只会发酵得越大，何必呢。”</p>
是啊是啊，在场的每个局外人都觉得苏小菜说得没错，家长闹成一锅乱炖的粥。</p>
家长脸上无光，军培也很难做。</p>
校长语重心长地道：“人生中，没有完全被判断为正确的选项，出口恶言，有时候也绝非本意。谁是谁非，你们心里都清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后悔自己的选择。”</p>
校长一番话发人深省。</p>
五位学生中，有人很后悔自己在网络上跟风发表了不好的言论。</p>
良久，其中一个机甲系的男生站起来。</p>
他紧张地捏着裤腿，郑重地弯下腰，鼓起勇气道：“对不起，其实我并不认识你，我偏听其他人的言论，没去求证，而且出于某种阴暗心理，在网上发布对你不好的言论，是我做错了。我不求原谅，只是我觉得我该道歉。”</p>
另一个机甲系学生嚷嚷：“喂，我只是说她有问题，又没像你那样，杜撰事实发网上。”</p>
“你当初跟我说的是，看那个女生跟教授走得这么近，肯定有问题。还有你说你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了，一个捡垃圾的女生，到了首都星就大变样。所以我才误会的。”</p>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道歉并且愿意改正，好不容易考上军培，他不想人生终止在这里。</p>
他只差两年就能进入社会，两年后谁还记得他传过别人的事。</p>
只要熬过去，履历上没有污点，他完全可以成为社会精英。</p>
男生想得透彻，无论苏小菜是否有品行问题，只要他道歉，一切都迎刃而解。他也不过实话实说而已。</p>
网上弹幕蜂拥而来：</p>
“破案了，我就说嘛，女生是冤枉的。”</p>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p>
“前面说什么疯言疯语，在学校好端端的，突然被传一通不好的谣言，你竟然好意思说蛋？蛋有什么错呢。”</p>
“刚刚两位成人打架的场景非常经典，挠脸，扯头发，怼鼻孔，打得很好，我笑岔气。”</p>
“什么，我错过了什么，有录屏吗？”</p>
“别煽风点火，这种打架不是好事，大家理智吃瓜。”</p>
“精彩，反转来了，两个大男生，怎么就见不得女生好。”</p>
“我支持小妹妹的，买股胜利。”</p>
“不一定吧，那个女生貌似也没证据证明男生的话有错，不过是带点误导性质。”</p>
“误导还不够？我还坐过豪车的出租车呢，是不是我从那里下来就是错。”</p>
“我终于知道那个女生更是谁了，就是前段时间有些火的捡垃圾站植物的女生。”</p>
“认出来了，她的视频我看了，做得很用心。”</p>
“别人黑她，她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做事，一点不受黑子影响，非常棒的女生。”</p>
“知人知面不知心，女生很漂亮，如果缺钱了，去外面找富人，应该有不少人愿意包养吧。”</p>
“其实女生这么可爱，交个有钱男友也ok，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p>
“又来了，又来了，漂亮女生赚钱就一定要通过卖身途径吗？”</p>
“别引战男女问题上。”</p>
网络上各有各说法，没有实锤，苏小菜仍然会蒙受谣传的冤屈，总有人觉得误导人的男生有几分道理。</p>
打过架，争吵过，五名学生只有一名愿意道歉。</p>
苏小菜再问其余四人一遍，“你们呢？”</p>
寿鑫妈妈望向寿鑫，寿鑫胆怯地撇开头，让他道歉，比死还难。</p>
米加莉妈妈握住女儿的手，“女儿，你从小就乖，不惹是非，妈妈信你的。”</p>
她坚持，自己的女儿是最棒的，就算心有所感，仍然坚持女儿不过是看不得有同学太嚣张才做出的反击。</p>
米加莉一开始很害怕，不停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手心不停冒汗，生怕苏小菜报警处理。</p>
随着母亲给予的打气，她渐渐恢复信心。</p>
不用怕，只不过是向家长告状了一下，又发表了些无伤大雅的评论，没做过份的事情，不需要道歉的。</p>
我没做错事，你都不敢报警，肯定拿不出证据自证，米加莉不断加强这个念头。</p>
然后昂首挺胸，挑衅回视苏小菜。</p>
苏小菜没得到道歉，不再客气，问校长，“校长，我希望我接下来说完话后，你能去做调查，看我说得是否真实。如属实，这四个故意误导他人，扭曲事实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全校公开道歉，记过处分，赔偿我这段时间的名誉损失。那位道歉的，也要告知全校他做过的事情。还有五位成年人，我不报警，不代表我追究不了，但我不想闹得校方太难做，所以我希望，我在读期间，别再让他们进入校园。”</p>
校长自然赞同，小同学心胸广阔，没吵着让这些人退学，也没嚷着要家长们受教训。</p>
处理方式非常平和，校长心里熨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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