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一个人，他杀人如麻，整天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揣摩你的所有行为，拥有你用来标志家门的物品。 祥乾有个很可怕的猜测，这个人想替代自己。</p>
他额头冷汗直流，椅子挪远了一点，看变态地看杀手。</p>
杀手轻声细气地道：“所以我真的走错家门了。”</p>
“放屁，你肯定暗恋我。”</p>
杀手震惊。</p>
在场的警察嘴角压都压不住，他们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p>
祥乾是个狠人，打死要坐实杀手这个名声，关押不了杀手，那就恶心杀手。</p>
“我这个裤衩子玩偶，是定制的，你说说你在哪买的，没法说了吧。你肯定跟踪我，模仿我了，还说不是暗恋我？”</p>
祥乾确实理直气壮，玩偶只是路边摊的一名摊贩那里的买的，一元一个，摊贩保证玩偶独一无二，因为这是他五岁儿子的练习之作。</p>
“这么丑的东西，就只能是定制的。定制都故意定制得跟我一模一样，你不是暗恋我，难道还有其他目的？”</p>
特意花了三十去打印一个的杀手满腔憋屈，他总不能说，打算把这死胖子杀了。</p>
然后伪装成他本人，把他尸体丢弃，在他屋里生活一段日子，再搬走，顺理成章让一个人无声无息消失。</p>
可他一时间真想不出别的原因反驳胖子。</p>
祥乾指着他，对警察委屈道：“警察，你这下子信了吧，他就是偷窥我，还企图侵犯我，你看看手臂的淤青和颈项上指印，都是他打的我。如果不是有我朋友在，我肯定被他侵犯成功了。”</p>
“你还不如直接控诉我杀你。”杀手顶不住那样的诬陷，遇到胖子，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p>
太他奶奶的膈应了。</p>
由于祥乾门口没有监控，也没有证据指出这位“走错”房子的先生要杀人，但他们打架是事实。</p>
赔偿款已经给了打坏门的事主，在警察面前把事情私了。</p>
剩下的，警察只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依法拘留，二是彼此说声对不起，保释出去就行。</p>
苏小菜能来这，当然是因为他们都选择保释，杀手的保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苏小菜不会跟他耗下去。</p>
季理直接帮忙办理保释。</p>
走前，杀手背着警察，斜眼看苏小菜，然后扯着上嘴唇笑，笑容瘆人。</p>
苏小菜也回以一笑，杀气四溢。</p>
同类相遇，气场相撞。</p>
杀手瞬间意识到，对方很可能也是杀手。</p>
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是杀了多少人才有的压迫感。</p>
杀手突然有些想探究苏小菜的过往，调查一下她是否有犯罪记录，如果能捉住把柄，拉入局，她一定会是顶尖杀手。</p>
被保释的祥乾擦擦鼻子，“算你好运，下次你敢出现在我周围，我继续报警，老子一身清白，不能被你毁了。”</p>
所有警察憋笑。</p>
杀手气的脸青，他性取向是女的，对男人没兴趣。</p>
怒气值在积累，可他拿祥乾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第一次经历暗杀不成功之余，还受到人格侮辱的。</p>
祥乾也是狐假虎威，屁股安全的情况下，怎么挑衅怎么来，谁让他想杀他。</p>
离开警察局，苏小菜路过警察局的监控，对着镜头悄悄摆摆手，“辛苦了。”</p>
观看监控的警察暖心一笑，挺可爱的女孩子。</p>
但苏小菜不是对警察说的，而是跟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人工智能说的，自家智慧03可是一直帮它工作，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呀。</p>
执法部的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已经不低，它明白了苏小菜的含义，却弄不懂苏小菜为何要跟它打招呼，它又不会拍到的视频分享给她。</p>
苏小菜当然知道，所以她发消息给智慧03，让人工智能把来保释人的视频封存好，多备份，说不定以后有用呢。</p>
出了警察局大门，祥乾嘿嘿地笑：“谢谢老板。”</p>
“不客气，记住，你以后是我员工了，我会奴役，咳，是尽快给你工作。”</p>
祥乾：“……”</p>
鉴于祥乾的安危，苏小菜安排他住公司宿舍，与保安们一个房间，公司宿舍不是季理的物业，是季恒的，一栋复式公寓。</p>
每套公寓有三间房，祥乾就住其中一间，与保安同进同出，安全些。</p>
公寓周围安装了严密的监控，漂浮半空监控，能做到全方位无死角。</p>
一旦出了房间，人就会在监控下。</p>
确保员工安全。</p>
不是所有员工都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但正好适合于余海茗和祥乾。</p>
苏小菜安顿好祥乾，便对他说：“整顿一下，后天开始工作，我需要你去查一名死掉小明星的社会关系，还有一个网名叫虚无的人。”</p>
虚无，就是李蕾蕾上次给的账号，他说过自己的设计草图刚完成，薛慧艺就发表了比他更详尽的设计图。</p>
他怀疑薛慧艺偷了他的设计，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想找同病相怜的人。</p>
李蕾蕾没回他，他就放弃了。</p>
所以苏小菜找他，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复。</p>
要不是账号有更新，偶尔发出一张首都星的夜景出来，她会以为是死号。</p>
祥乾苦着脸，才刚逃离了杀手，就要进入工作状态了吗？</p>
“你能让卡耶大佬保护我吗？”</p>
“卡耶不负责保护你，他是别人派来保护我的，是我的司机。”苏小菜才不会把卡耶给他，这是她的专属司机，“另一个保安队长凡棋，会另外指派人保护你。放心，他们都是退伍军人，能保护好你的。”</p>
祥乾无法抗议，他连工资也不敢商量着要多少，都凌晨两点了，太麻烦苏小菜了。</p>
赔偿钱是卡耶出的，保镖是苏小菜聘请的，先活着吧，工资的事情，慢慢结算。</p>
“你之前说薛家的人害你，有证据吗？”</p>
“没证据啊，那杀手滴水不漏，但我觉得他跟之前杀我的人行事风格很相似，一样悄声无息进我家。”祥乾问苏小菜，“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p>
“我知道内幕还需要问你拿证据吗？多锻炼锻炼吧，跑几步都喘气，以后怎么跟我做事。”苏小菜叨他两句。</p>
祥乾不听不听，要他查人查资料可以，迈开腿锻练不行，他不是那块料。</p>
苏小菜给卡耶打眼色，这人就交给你了，务必给他锻炼身体。</p>
周围全是品格优良的退役军人，她不信治不了祥乾懒散的毛病。</p>
走出公寓楼，一阵凉风吹过，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穿着薄外套的苏小菜打了个哆嗦。</p>
她抱着手臂，“快回车里。”</p>
回到宿舍楼下，温度直接降到十度以下，反常的天气伴随小雨，季理给她塞了件外套，强迫她下车前套上。</p>
苏小菜不跟他拉锯，嘀咕着：“就十来步路，用得着多穿衣服么。”</p>
季理头枕方向盘上，眼睑微垂，眉色温柔，“我是男士，也是医生，要对深夜回归学校的少女安全和建康负责，你感冒了，我会良心不安。”</p>
苏小菜眨眨眼，这是毒舌季医生说出来的话吗？</p>
“谢谢你哦！”</p>
“只是谢谢吗？我比较想要谢礼。”</p>
苏小菜思想有点不纯洁了，给个贴脸礼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你想要什么谢礼，只能要免费的。”</p>
季理一本正经：“多画一副乌龟就不错。”</p>
说起乌龟，苏小菜怨念十足：“你良心呢？被狗吃了？”</p>
现在几乎全校都知道她赠送了一副搞笑简笔画给季医生，与锄头机甲并驾齐驱，丑出了圈。</p>
有人甚至在她账号的评论区下询问，那龟能不能出成套的画册。</p>
季理：“走吧，小画家，不然你们的宿管要用眼神杀死我了。”</p>
苏小菜转头，宿管正拿着不知名的金属棍，在手里转着，很明显就是防止孤男寡女停留宿舍这边。</p>
“嗯嗯。”苏小菜下车，转身给季理一个大大的飞吻。</p>
季理看宿管露出刀人的眼神，很冤枉，他不是变态。</p>
这一凌晨遇到的变态含量太高了，搞得自己都被人看作变态。</p>
……</p>
翌日苏小菜顶着熊猫眼起床，冯婉莎刷牙时从镜子看见一道“游魂”走过，“昨晚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出去的？”</p>
她睡朦胧期间，曾经听到寝室开门的声音，还以为做梦。</p>
“去警察局喝咖啡了，凌晨三点才回来。”</p>
刚醒的星淼听到苏小菜的话，调侃道：“你的生活还真的丰富多彩。”</p>
“谢谢，并不想要。”</p>
吴卿卿挠着肚皮，毫无形象地打哈欠，“警察昨天下午就来了吧，要找也今天早上找吧，怎么搞到凌晨。”</p>
大早就混迹学校论坛的她，举着联络器，拉大屏幕，里面是季理与她坐在车里的照片，拍照的角度不说别有用心，是真的很用心良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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