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这样关我在房间几个小时之后,突然听到房门那有人开锁的声音,我望向那房门,门开了,进来一个家仆,端来些饭菜放在房间内的桌子上,这之后他便退出了房间关上门,却也为听到他锁门的声音,我想他们终究是想通了,不再将我锁住在房间里了,因为这样本来就是多此一举。 我吃完那放在桌上的饭菜,倒不是因为饭菜有多么好吃,而是我实在是饿了,这一路奔波,我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大多是吃些余苇宁随身带着的干粮充饥,有时她也会抓捕一些野兔山鸡烤来吃,但却食而无味,再不然就是在那路经的食铺酒家草草吃一顿了事。 这样吃饱休息一会,便想去上厕所,走出房门四周望望,却也不知厕所在哪个方位,又不见一个人可以询问,只得在这座房子里乱窜,走到一处房前,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知道是他。”房内的女人说道,声音有些苍老。 再听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是将军的声音说:“那举止,那神态,那长相,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女人说道:“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多的是,再说,过了这么久了,你也老了,记忆也模糊了,连大王爷的容貌你也记不住了,怎么这样武断。” 将军说道:“虽然过了这么久,但以前我可是天天陪在大王爷身边,他的容貌我怎么会忘记。” 那女人说道:“到时候我去看看,如果我也觉得是他,那么你的猜测就没错。” 将军说道:“我也正是这样想,那我现在就让他过来你看看。” 那女人说道:“这样也好。” 我听得他们说到此,急忙轻轻地跑离了那房间,去那院子寻找厕所,在那院角有些小房,我想应该是厕所吧,于是便奔了去,进得里头,果然也是厕所,如此方便后,便洗洗手出来了。 出来之后,却碰到了先前送饭的家仆,那家仆说道:“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将军正找你呢?” 我知道他在找我,假装问道:“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 家仆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是跟我来吧。” 于是家仆将我带至先前经过偷听的那间房前,听了下来,敲了敲门,说道:“将军,夫人,公子已经带来了。” 将军在里面回应道:“进来吧。” 这时,家仆才将那房门轻轻推开,让我进去,等我踏入房门后,他又关上了门。 我走到将军面前,问道:“不知将军找我什么事?”眼睛却看向她身后,却是一个五十的妇人,仪容也是端庄慈祥,优雅气质,长得也有些像余苇宁,应该是将军的妻子,余苇宁的母亲吧。 将军微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问你在此吃得还好?饭菜可合口味?” 将军夫人自我见房那一刻,便一直望着我,我心里也知道他们的用意。 “饭菜甚好,多谢将军如此款待。”我也客套式回应他。 将军笑道:“如此甚好,我还担心公子千里迢迢来到寒舍,会有诸多不适应,听得公子如此说,自是放下心来。” 那将军夫人也说道:“我们家女儿在路上必定亏待于公子,公子也不要记挂心上,只因她自小便跟她恩师习武,我们也疏于管教,自小便好似男儿般要强,她也只当你是仇家亲信,是以才会苛刻相待。” 我笑道:“令千金一路并未与我为难,她抓我也只是一场误会,我又怎么会记这误会。” 将军说道:“公子如此大度,却又使我想起故人,但是终究无法证实,也不敢冒然相认。” 我虽明知他此话何意,但也只得装作惊诧道:“也许是将军错觉吧,何况天下相似之人却也不少。” 将军夫人说道:“公子所言极是。” 我说道:“将军,夫人,既然我也是因为一场误会才来到此地,不如让我回去汉南城,也免得我给你们添上麻烦。” 将军听我说完,忙道:“公子一路走来,舟车劳顿,不如休息几日,到时再作打算。” 我说道:“将军说得是,那我就多呆几日再回汉南城。” 当下也就告辞了将军夫妇,回到客房,心想这对夫妇好像并不愿意放我走,以为我是大王爷的儿子,这样扣住我做人质,更加增添他们的筹码,现下也别无他法,只得多呆几日,到时再让他放行,看他们还有何理由拒绝。 17-2 这几日在这将军宅邸,却也是像被囚禁于监牢一般,整日呆在这宅邸,想出门去城寨逛逛,却被门口守卫拦着不让我出门,只得在这宅邸瞎逛,每天也只是几个家仆在宅邸来来回回,或是三餐时间送来饭菜,或是晚间准备好热水叫我洗澡,或是早上起来准备脸盆洗脸漱口。除了这些家仆,却也不见将军,将军夫人,将军女儿或者将军儿子,如果将军有儿子的话。 也不知他们是刻意躲避,还是他们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还是他们一家出门了。 但是回头一想,我毕竟还是他们抓来的人质,让我住在他们家客房,待我如客人一般,没把我关进地牢已经不错了,我还在这里无端端埋怨什么呢? 这日上午,我在宅邸院内闲逛,碰到了余苇宁,我问她:“你们这几日都去哪里了?” 她说道:“怎么啊,闲得闷了,不让你出去,就是怕你逃走。” 我说:“我能逃到哪里去,这里离汉南城那么远,即使逃下了山,山路绕来绕去的,也许还没逃出去,就先给野兽吃了。” 她说道:“算你还识趣,乖乖呆在这里,也免得受苦。” 我说道:“那也没有必要连大门都不让我出啊。” 她说道:“我怕你一个人出门,别人以为你是汉南城来的奸细,活生生将你皮都给剥了。” 我知道她这话太夸张,但是想想我一个陌生人走在这城寨,别人自是怀疑,当下说道:“哪有这样野蛮的人,会不问来由便这样做。” 她说道:“你是说我们这里人野蛮吗?难道你们汉南城的人就不野蛮吗?光天化日就要吊死我两位师叔,还要那么多人在那里围观喝彩,幸好你们那些官兵个个都是草包,我师哥们本领了得,救回了师叔,要不然岂不成了你们这群野蛮人的冤魂。” 我不曾想自己这样一句,让她如此激动,却又句句在理,不想再惹恼她,说道:“你说得对,我又没有说你们野蛮,我也不是汉南城的人。” 她说道:“但是你与野蛮人为伍。” 我知道她还是怀疑我与王府有关联,怎么解释也无法使她相信,说道:“我向你说了很多遍,我跟王府没有关系,跟汉南城没有关系,跟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 她说道:“只是听你一张嘴在说,又没有真凭实据。” 我也懒得解释,再说也只是徒劳。 停顿了半晌,她见我不说话了,笑道:“怎么啊,没话说了,心里有虚,拿不来证据了。” 我说道:“我还要怎么说呢?你们认定了我是汉南王的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随你们怎么处置,反正也落入你们手中了。” 她笑道:“这么快就坦承了。” 我不说话了,讲再多也无用,她看我又不说话了,说道:“看到你这么老实承认,我就带你去城寨看看。”说完,她拉住我的手往门外走,我说道:“我可没有承认。”她说道:“走啦!”拉着我去城寨。 这城寨倒也是热闹,却也不知是否是汉南辖地,只觉这里自成一邦,纵是属汉南之地,然而山高皇帝远,那汉南王又怎么管得了这里。 这里的人几乎全部认识余苇宁,每每经过店铺,食馆,那些人都会跟她打招呼。这城寨从山腰一直向南绵延至山脚,虽比不得汉南城,却也兴旺繁荣,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生计,倒也是安定昌盛。 见着余苇宁现在这般高兴,我说道:“这里竟也这般热闹,人们看起来也很友善,却又为何关住我,不让我早些来此游玩?” 余苇宁说道:“师叔他们才回来,这几日我们都去我师父那里去了,怕你跑了才不让你出门,我一回来,怕你闷,现在不是带你出来了吗?” 我说:“你师叔是不是在刑场上救的那两位?” 余苇宁说道:“还不是你的主子冤枉我两个师叔,让他们坐了二十年牢,你最好别让我师叔看到你,不让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我说道:“我和你说了一百遍了,汉南王不是我主子,你怎么老是将他和我挂钩。” 余苇宁说道:“谁叫你和小王爷在一起。” 我说道:“我也不想啊。” 余苇宁说道:“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 我说道:“是你提到什么主子,既然我不是我自然要反驳。” 余苇宁说道:“我知道了啦,我相信你也没用,我两个师叔又怎么会相信呢。” 她说得有理,关键是要怎么让她两个师叔相信我不是王府的人,毕竟他们被汉南王关了二十年,仇深似海,到时可能也会迁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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