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p>
“什么时候回来？”</p>
“还不能确定。”</p>
“还回来吗？”</p>
“回。”</p>
“早点睡，我等你回来。”</p>
“好，你也早点睡。”</p>
挂断电话，明明都希望对方早点睡，实际两个人都失眠了。</p>
第二天晚上费林林从实验室出来，卢兴瑞上前跟着她，欲言又止。</p>
费林林：“又是沈鹤，让他别约了，我不想看见他。”</p>
卢兴瑞把平板上沈鹤的预约划掉，划出另一个界面，小心又忐忑地说：“陆总出事了。”</p>
平板上显示着陆延出车祸的一条新闻，新闻上说宾利车主出车祸，司机安然无恙，车主身受重伤。她从现场照片和视频可以看出那是陆延的车，出事时间已经过去半天了。</p>
费林林订了最近一班飞机回去，坐在飞机上握着手机，盯着手机里上官凯中午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反复思虑这个“重伤”是重到什么程度，重到陆延连一个电话都没法打过来，是否又要再次天人两隔。</p>
下了飞机后直奔医院，陆延已经醒来，嘴唇苍白坐在病床上。</p>
上官凯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说：“放宽心，只是一点小小的缺陷而已，又不影响什么，没人会嫌弃你……哦，嫂子到了，我那边还有事，先回去看看哈。”</p>
上官凯识趣地出去，并关上了门。</p>
陆延的目光追随着费林林的动作移动，伸手接过她倒的温水，看着她在病床旁坐下。</p>
费林林：“你感觉还好吗？哪里不舒服？”</p>
“挺好的。”</p>
“这次是意外还是人为？”</p>
“正在查，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陆延点了点床，“你黑眼圈很深，睡一会吧。”</p>
分开这几天费林林没怎么睡，确实很困，闻言趴在他身边睡了会。陆延毫无血色的脸有了些许生动，被绷带卷了一圈的手摸着她的头发，黑眸垂下，眼底情绪晦暗不明。</p>
费林林这一觉睡得格外好，一觉醒来已经不知今夕是何朝了，只见窗外夕阳西下。</p>
一抬头对上了陆延含笑的双眸，略有些懵懂，恢复意识后第一时间去洗漱。</p>
费林林洗漱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p>
陆延：“吃饭吧。”</p>
费林林想给陆延喂一点，“你要吃吗？”</p>
他拒绝，“你吃吧，我吃过了。”</p>
看她吃完之后，陆延才再次开口，“离婚吧。”</p>
费林林正在收拾桌面，闻言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p>
陆延看着她，继续说，“不用收拾了，会有人收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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