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浪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他要是认真工作的时候还行,他不认真工作的时候,连个电话都不接。
要不是在拍摄方面,汪俊业觉得盛浪还挺有想法的,他是绝对不想跟这种人合作的。
他觉得他们认识很久了,他们是真兄弟,可以接受彼此的臭毛病。
这么多年,盛浪的很多工作,都是汪俊业帮忙的。盛浪在国外和田又夏谈恋爱,没有钱的时候,也是汪俊业一声不吭地给他打钱。
之前盛浪从汪俊业这拿走了五万,到现在还没还,汪俊业也根本没想过要。
盛浪明明知道他有多爱张楚思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汪俊业将馄饨丢进了垃圾桶,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也忍不住红了眼。
他狠狠砸路上的电线杆,砸得手背上都是血。
汪俊业的酒店离田又夏的住处很近,汪俊业想了想,开了车就去找田又夏。
当着田又夏的面,他就把录音摔在了桌上。
虽然录音只有那么一小段,但是盛浪的声音她不会听不出来。
田又夏掉了眼泪,她颤声说着我不信。
汪俊业轻嗤了一声,他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道:“张楚思家的地下车库有监控,你不信我找人给你调出来。再说,我可以污蔑盛浪,你觉得我能污蔑自己的女朋友吗?我多爱张楚思,你不知道吗?”
最后两句,汪俊业几乎是冲着田又夏吼出来的。
见田又夏哭了,汪俊业这才收敛了情绪,语气也和缓了一些:“对不起,我不该冲你。”
田又夏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血迹,他右手的关节处,没一块儿好地了,全是血。
田又夏一边哭一边起身去给他拿药箱。
田又夏帮汪俊业包扎的时候,她突然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汪俊业。
这两年在国外,盛浪也不太老实,不过田又夏看得紧,盛浪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过田又夏说了盛浪最近为西江雨醉酒的事,又说了当年,他和西江雨分手,是因为被西江雨捉个正着。
汪俊业这才忽然想起娄宴那条朋友圈,他掐灭烟的那一刻,还骂了一句:“草,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就t我跟个傻子一样,把张楚思当个宝。”
汪俊业当着田又夏的面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活到这个年纪,没哭过几回。上一次哭,还是张楚思出国的时候。
汪俊业看着田又夏,咬牙问道:“你明明知道他这个德性,你为什么不跟他分手?”
之前汪俊业也在国外学习过小半年,那半年,他们三个人很好,经常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时候的盛浪还能像个人样,对田又夏也很好。
所以,汪俊业一直以为,他们现在也很好。
田又夏红了眼,她低头道:“西江雨已经结婚了,她现在也看不上盛浪。我想着,如果情敌只有西江雨的话,盛浪总会想通的。我不知道,他和张楚思……”
汪俊业那晚上跟田又夏开始对时间线,如果娄宴也知道这事,那么过往的事只要一细想,就会发现很多端倪。
田又夏拿出了冰箱里的冰啤酒,她和汪俊业一边喝一边吐槽着渣男渣女的点点滴滴。
田又夏忽然道:“我以前觉得不能计较过去,但是我现在想知道,当年江叔叔碰到盛浪和一个女孩在外面拉拉扯扯,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还有盛浪带着一个女人,去西江雨的工作室做那种事,那个女人又是谁……”
汪俊业捏碎了手里的易拉罐,他忽然道:“是张楚思!”
他已经灌了五瓶冰啤酒,可这会儿,他的意识却越发清醒。
“我想起那天小西总第一次见到张楚思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太对劲。明明她劝我带女朋友上来的时候,还挺热情的,结果张楚思一上桌,她就不太高兴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张楚思和盛浪,两年前就已经……”
汪俊业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雾气渐浓,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昏暗里。
田又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她起身道:“我明天还得上班,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自己去沙发上对付一晚吧。”
田又夏说着,还给他拿出了毛毯,放在了沙发上。
说完,她又道:“浴室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的牙刷牙具还有新毛巾。你之前和盛浪来我们家住过,需要什么,你自便吧。”
田又夏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汪俊业的,汪俊业那会儿也跟他们两个一起挤过一个出租屋。前一阵子,汪俊业定的酒店出了问题,他就和盛浪来田又夏这边对付了一晚上。
田又夏一个人住在私人公寓里,房子不大,只有四十多平,没有多余的卧室,他就睡沙发。
这是他第二次来田又夏家里,谁知道是这么个情形。
汪俊业一晚上没睡,他一直坐在阳台上吹冷风。
田又夏也睡不安生,她在梦里和盛浪大吵了一架,气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枕头都哭湿了半边。
她起身去厕所的时候,就看到汪俊业还傻傻地坐在原位……
有那么一个瞬间,田又夏觉得,其实像汪俊业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
张楚思真是眼瞎,放着这么痴情的男人不要,非要跟盛浪鬼混。
田又夏拿起毛毯给汪俊业披上的时候,汪俊业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田又夏惊得往回缩,汪俊业却死攥着不放。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田又夏,问她:“你不想报复他们吗?”
田又夏愣在那里,好一会儿大脑都不会转弯。
汪俊业起身,直接将田又夏拽进了怀里,然后去吻她的唇。
田又夏吓得想要推开他,可是汪俊业却在她耳边,一字字地开口:“他那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守着?他们都可以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汪俊业去扯她的睡衣,直到她大片肌肤露在外,她打了个冷颤之后,汪俊业才突然清醒。
他忽然放开了她,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
田又夏也红了眼,她蹲下身去,盯着汪俊业看了一会儿,才突然说:“好啊,我答应你。外面冷,你来我卧室休息吧。”
汪俊业怔住,田又夏却抓起他的手,将他拉进了卧室。
天还未亮,周遭一片寂静。
当汹涌的野兽觉醒,一切猛烈都掩藏在黑暗之下。
田又夏这一阵子,被盛浪折磨得太难过了。
她那么爱盛浪,可是最终得到的,却是盛浪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昨天晚上,盛浪跟她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还跟她保证,他会变好。
可是转过头,他就去找了张楚思。
盛浪是田又夏第二个男朋友,她曾想过要跟盛浪一直走下去的。
可是现在,当她和汪俊业滚在一起的时候,她竟觉得无比的畅快。
怪不得盛浪的精神头突然足了,答案就在这里。
她知道汪俊业是想报复盛浪,她竟然真的成全了汪俊业。
结束的时候,田又夏趴在汪俊业怀里,眼角的泪痕还未干。
汪俊业竟难得温柔地抱住她,帮她擦了擦眼泪。
第二天一早分别的时候,汪俊业忽然哑声说了一句:“还会再联系吗?”
汪俊业其实比盛浪好多了。
这个好,指的是那方面的好。
田又夏沉闷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她想,她的笑一定很难看,不过她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她说:“如果方便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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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俊业打算整理一下情绪,回w市之前,他得去跟老板,也就是西江雨报备一下。
而西江雨下午的时候,也拿到了高凡递过来的礼盒。
要不是高凡提醒,西江雨都快忘了,三天后,农历三月十三,是张君泽的生日。
西江雨给张君泽定做的腰带,已经到了。
设计师设计得很好,很简约大气。
西江雨看了一眼最近的行程,忽然对高凡说:“张君泽生日那天,咱们去影视城,把那天的行程都推了,如果有人约饭局,就延后。现在给张君泽过生日,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腰带,西江雨觉得她的礼物太薄,她去问娄宴的时候,娄宴笑了:“你可以s一下小兔子,然后在家里等着他。你把自己打包送给他,比什么都强。”
娄宴给西江雨看小兔子的s装,那兔耳朵,还有那一身有点夸张的装扮,实在是不符合西江雨一贯的风格。
西江雨一阵恶寒,赶紧摇了摇头:“这个不行。我可以把自己送给他,但是装扮就算了。也不能太惯着他,我人都到了,他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娄宴哈哈大笑。
不过,小兔子这个事,西江雨还是上了心。晚上和张君泽视频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你在那方面有没有别的爱好啊?”
张君泽没听懂,疑惑道:“啊?什么意思?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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