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阮阿丽听得后背发凉，头皮发炸：</p>
“思思，别开玩笑，这半夜三更的……”</p>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后视镜，视线刚触到，猛然间身子一僵，感觉整个天灵盖都飞出去了！</p>
她差一点儿骇叫出来！</p>
后排思思的旁边，那本来应该是空着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那是……</p>
黎雪娇！</p>
阮阿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险些叫出声来，定了定神再看，车内的灯光很暗，后排只有的思思，哪里还有半分黎雪娇的影子？</p>
“怎么了？”后视镜里，思思瞥了她一眼，“你刚刚看到了吗？十字路口？”</p>
“没……没有。”</p>
阮阿丽本来都慢慢平静下来的心，让她这么一问，又砰砰地跳了起来：</p>
“你刚刚……真的看到了？”</p>
思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居然出奇地镇定：</p>
“看你那小胆儿！疑心生暗鬼，人都是被自己给吓死的！就算真的有鬼，我又没害她，她报仇也找不到我的头上来！要是她非要欺负我，大不了害死我，大家都变成鬼，到时候看谁厉害！”</p>
司机师傅开着车，还是被思思的话逗得笑出声来：“小美女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简直是女中豪杰啊！”</p>
“那是！”思思一脸得意，“这世道，鬼怕恶人！”</p>
阮阿丽没吭声，心中忽然很是羡慕思思这股子狠劲儿了。</p>
人，要么就是足够狠，豁得出去的，要么就是良心全部都丧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渣子都不剩的。</p>
凡是还在战战兢兢，害怕半夜鬼敲门，追魂索命的，都是像她这样，良心丧了一半的。</p>
这才着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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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在审讯室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对警察和盘托出。阮阿丽居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块一直压着巨石被移开了，一时间，连呼吸都仿佛畅快了许多。</p>
她下意识地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向上弯了弯。</p>
“阮阿丽！”</p>
一声断喝，让她一下子坐直了！</p>
阮阿丽睁开眼睛，茫然地看过去，映入她视线的，是顾屿凌一张愤怒到了极致的脸：</p>
“你口口声声说，后悔当时没有拦住瑛姐上李冲的车。好！那次是意外，没有人能预料得到。你是无辜的，最多算是安全防范意识不足，没有人会指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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