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垂眸，敛下眼底的澎湃。 </p>
“芷姐姐说得是那位宁夫人？” </p>
“恩。”沅芷颔首，“宁夫人是罪臣之妻，是以哪怕江老夫人再怀念，也只能把她的灵位供奉在咸宜观。 </p>
若你决意去拜见，切切不能穿得过分艳丽，否则叫江老夫人见了，怕是会不喜。” </p>
说着，沅芷侧首：“是吧，月姐姐？” </p>
是吗？ </p>
若外祖母舍不得母亲，又怎么能眼看着她唯一的女儿沦落风尘，在日复一日的迎来送往中等死？ </p>
“是吧。” </p>
于是婉儿急忙朝婢女大喊：“春桃，快把本小姐的素色衣衫统统抱过来！” </p>
不久，榻上的艳色衣衫尽数被替换成素淡衣衫，婉儿立在榻边，又一次神色焦灼：“芷姐姐，月姐姐，哪一身好？” </p>
“嗯……”沅芷低眉沉吟时，溶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榻前，指着一袭月牙白的碧霞云纹裙，“这一身，如何？” </p>
沅芷颔首：“这身不错。” </p>
“那就穿这身了！”婉儿抱起衣衫，隐到屏风后，“请两位姐姐稍等，我去换上试试。” </p>
“好。” </p>
婉儿换衣时，溶月笑问沅芷：“我刚来，还不曾好好逛过，不知道明日沅芷妹妹愿不愿意领我去观里走走？” </p>
沅芷未答，婉儿急忙绕过屏风：“好啊，好啊，我正巧怕去见江老夫人，巴不得两位姐姐陪我一道呢。” </p>
“好，陪你。” </p>
婉儿露出心满意足，她扬起衣袖：“芷姐姐，月姐姐，我穿这身好看吗？” </p>
“好看。”沅芷笑答，“月姐姐觉得呢？” </p>
“嗯，极好，我敢笃定，明日江老夫人一见到婉儿，便会格外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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