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就真信杨丽娜才是他身躯的承载者了。</p>
啧，</p>
糟老头子坏得很。</p>
林主任原本藏在袖口里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p>
那双被黑线遮蔽的眼睛竟是也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p>
“你……你是说……”</p>
王玖点了点头：</p>
“她叫林朵朵。”</p>
林主任沉默下来，但是身躯却在不断颤抖，</p>
不多时，压抑的抽噎声响起，</p>
时不时伴随着一阵被什么堵塞住的笑声。</p>
哭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p>
变化成了一种类似猛兽濒死前的呜咽。</p>
“wu——啦”</p>
窗外拉长的警笛声响起，</p>
林主任此时的呜咽声也渐渐停滞，</p>
</p>
许久，</p>
抬起头来看向黑暗中的王玖。</p>
此时的他已经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认出那个人形的轮廓。</p>
他努力睁大了双眼，</p>
被缝线撕开的双眼不住淌下纯黑的泪滴。</p>
“小玖……你还没见到过真正的绝望……而我们，已经彻底沉沦了……”</p>
什么？</p>
王玖瞳孔巨震！</p>
他一句话提到了两个！</p>
两个祂！</p>
难道……</p>
这些事的背后……还有祂们的影子吗！</p>
王玖急忙出声：</p>
“老林！说明白点！”</p>
下一秒，</p>
走廊上杂乱的脚步声响起，</p>
伴随着枪械上膛的声音，</p>
王玖面色一变。</p>
而林主任则是惨笑一声，</p>
袖口处滑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p>
伸手，</p>
毫不犹豫地割断了自己的喉咙！</p>
“噗嗤！”</p>
红！</p>
除了红色！</p>
还是红色！</p>
大量红色喷溅而出！</p>
将老林身上的所有缝线的黑色掩盖！</p>
察觉到不对的王玖根本来不及阻止，</p>
就看到，</p>
一个巨大的红色汤圆在老林身上爆裂开来，</p>
最后又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p>
独留跪坐在地上佝偻着身躯的老人。</p>
聚光灯下，</p>
红色的湖泊缓缓成型。</p>
黑暗之中，</p>
病号服青年茫然无语。</p>
“碰！！”</p>
大门被一脚踹开，</p>
伴随着大喝：</p>
“警察！！都别动！！”</p>
一束外界的光打破了室内黑白分明的场景。</p>
有无数的灰尘在正午的阳光下飞舞，</p>
沾在红色上，</p>
沾在藏青色上，</p>
沾在蓝白格条纹上。</p>
身穿白大褂的老者跪坐在聚光灯下，</p>
面朝黑暗中的病号服青年躬身而亡，</p>
面上没有痛苦，</p>
尽是解脱。</p>
“这……”</p>
看到眼前充满诡异仪式感的一幕，</p>
警察们面面相觑，</p>
“王玖”</p>
姜黎冷声说道。</p>
“跟我们走一趟吧。”</p>
身后脚步声响起，</p>
背对着警察们的青年默然无语。</p>
任由自己的双手被银镯子拷住，</p>
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那一身猩红的男人身上。</p>
眸子里面，</p>
一半倒影着林主任垂首的尸身，</p>
另一半，</p>
燃烧着熊熊的怒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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