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庆反问道：“魏大人如何看？”</p>
魏长乐平静道：“我拳头打向一个人，对方如果怯懦畏缩，我会得寸进尺，定会肆无忌惮欺凌。可是当我出拳的时候，若对方拼死反抗，甚至做出一副要和我拼命的姿态，我心中忌惮，就不敢肆意妄为了。”</p>
“有道理。”何元庆赞赏道：“所以你留守山阴的目的，也并非完全是为保住山阴。”</p>
“我只是想让塔靼人知道，哪怕他们想要吞下大梁一座县城，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魏长乐目光如刀。</p>
何元庆似乎在品味魏长乐这句话的深意。</p>
片刻之后，何元庆才道：“山阴内应可曾透露什么情报？例如他在其他地方是否还有同党？”</p>
他突然又回到内应身上，魏长乐想了一下，才道：“何统领，你可听过圣国？”</p>
“圣国？”何元庆皱眉道：“什么圣国？”</p>
何元庆追问内应之事，魏长乐自然知道节度使府这边似乎对此事很关注。</p>
魏长乐自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甘修儒与傅文君有牵扯。</p>
但何元庆既然查问甘修儒之事，自己若是闭口不言，节度使府很可能还会派人深究下去。</p>
甘修儒声称是为行刺莫恒雁才做内应，不管这个动机是真是假，都会牵累傅文君。</p>
所以将甘修儒的动机牵扯上圣国西王，就有了合理的动机，从而牵扯不上傅文君。</p>
“何统领应该知道，在山阴龙背山上发现了一处贼窝。”魏长乐低声道：“我从那里得知，山阴有一股乱党存在。这伙乱党自称隶属于圣国西王麾下，城中内应，也正是西王党羽。”</p>
何元庆皱眉道：“圣国西王？我从无听说过。你从那些乱党口中，可得到更多关于西王的线索？”</p>
魏长乐一直想要查出圣国和西王的底细，但这股势力隐藏极深，想要将其挖出来绝非易事。</p>
如果能利用赵朴的力量调查这股力量，自然要比自己去追查更有作用。</p>
“西王在悬空寺的党羽全军覆没，没有活口。”魏长乐道：“山阴城内的党羽也都自尽，我手中并无可以审讯的活口。但他们在山阴已经活动了多年，应该会有一些痕迹，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发现。”</p>
何元庆肃然道：“你确定没有任何活口留下？”</p>
魏长乐叹道：“那西王就像只耗子般躲起来，行事也异常小心。就算真的有活口，我估计也未必知道他的行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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