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余掌柜又是什么来头？”沉思良久之后，挚启又问起了余斯。</p>
“他？不知道。”</p>
“不知道？”陆恒的答案让挚启十分意外。“殿前司好歹也有拱卫京畿之责，会让一个身份不明之人在禁城边开了这么大个酒楼？”</p>
“这酒楼比我军龄还长，我在来临安时就被特意叮嘱过，不要找观省楼的麻烦。”</p>
“你不好奇？”</p>
“好奇啊！年轻的时候谁还没点不服输的劲儿，不过各方打听之后没有答案，也就作罢了。像我这样的人前后也出过好几个，最后都是不了了之。”</p>
“这么神秘？这酒楼开了多少年了？”陆恒的话更加激起了挚启的好奇心。</p>
“据说自陛下立都临安开始就在了，之后修建御街都没动它分毫，再加上其独特的待客方式，才有了‘御街第一楼’的美誉。”</p>
“一百多年，那可真是老店了。”</p>
挚启望着酒楼中合时的装饰，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陆恒因为突来的公事已经误了喝酒的时辰，此时正一杯接一杯的大口灌着，丝毫也不顾忌酒中滋味。</p>
毕竟这一场畅饮过后，下次有本钱踏入观省楼就不知在何年何月了。</p>
察觉到挚启心有所虑，无心杯中之物，陆恒还十分善解人意的将他剩下的半壶也喝了下去。</p>
本以为这场酒约就该到此结束，谁知余斯为表歉意，又让伙计送上了两壶。这两壶酒不仅让众酒客羡慕不已，也让陆恒心中乐开了花。</p>
不过他这次没有选择一饮而尽，因此当挚启从沉思中回神，起身离开时，桌上有一只酒壶也随着他们消失在御街拥挤的人群中。</p>
第二日清晨，挚启刚从一夜的修行中转醒，就听见司衙外响起一阵喧哗。御灵司中人本就不多，夏峪在迎来挚启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如今他便成了司衙中的主事者。</p>
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走了出去。</p>
刚来到门口，他就见着昨日嚣张跋扈的曲胜正跪在司衙门口，身后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拿着藤条鞭打着他。</p>
此人真是挚启在若梦中见过的曲复曲中丞，不过比起当年所见，他更胖了些。</p>
见到挚启出现，曲复赶忙停下鞭打也跪了下来，一身肥肉随着他艰难的动作上下颤抖着。</p>
“下官御史中丞曲复，特来向挚司使请罪。”</p>
曲复想要俯下身去磕头，可却被独自上的肉卡在半空，惹得御灵司为数不多的几人险些憋不住笑。</p>
挚启努力将脸上的笑容敛去，走下台阶扶起了曲复。</p>
“曲中丞，我们这是头一次见面吧，何来请罪一说？”</p>
“昨日在观省楼中，下官的侄子曲胜误将大人认成了逃兵，冲撞了大人。今日下官特意将他绑了送到御灵司，任由大人处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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