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培养后生，为的就是让宗人府有一日也能在朝廷中说上话，但也不知是不是血脉不纯的原因，连一位先天巅峰都造不出来，唯一有点希望的赵同亮还被顾恒打成了半残。</p>
另一边，顾靖文内心挣扎许久，这次早朝是按死顾恒的唯一希望。</p>
此时不成，往后更别想，难得上前一步，即便如此，语气还是有些牵强：</p>
“臣认为，顾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理当废除其修为！”</p>
姜长夜也不给顾靖文丝毫面子：</p>
“武国公府倒是没落了，现在什么人都能当主人了。</p>
顾靖文，你的手伸到玄夜司，我的人把他剁了不应该吗？”</p>
顾靖文拳头攥紧，但姜长夜就是是他永远迈不过去的大山，也是他最想成为的人物，真正的一人之下！</p>
“好了，这场闹剧赶快结束吧！”乾皇看着顾靖文有些难堪，开口劝和道：“顾恒一事且看他后面如何做，到时候再定罪。”</p>
言罢，直接起身离场。</p>
但所有人都明白，乾皇这意思已经表明他不想严惩顾恒，更何况还有姜长夜在，顾恒大抵上没什么事了。</p>
玄武湖，乾皇漫步在前，姜长夜仅差半步跟在其后：</p>
乾皇手中捏碎一些酥饼，丢到玄武池中，叹了口气：</p>
“你现在说话都比朕管用了！”</p>
若是乾皇对旁人说，必然是大罪加身，但姜长夜不一样。</p>
“不是臣说话管用，而是他们怕死！陛下韬光养晦许久不愿动手，这些人把陛下当成先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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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皇手顿住，缓缓摇头：</p>
“哎！动手容易，收手难啊！这些年那些方外之人盯着越发紧了，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p>
你的修为可曾精进？”</p>
“闭关数年，自然精进些许，只不过方外之人手中宝器众多，武技等等都在我等之上”</p>
姜长夜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p>
乾皇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他的手一捏，掌心的酥饼被捏成了粉末，随后全部倒入了湖中。</p>
“此事，再议”</p>
乾皇沉思片刻后说道。</p>
姜长夜明白乾皇心中的犹豫，遂话锋一转问道：</p>
“那顾恒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提及顾恒，乾皇脸上的神情突然化开，露出一丝笑意：</p>
“当年顾靖文与薛家女子的私生子，朕原本见此人有些许天赋，便提了一手，没想到啊！天赋比起萧邱晨还强！”</p>
姜长夜眼中有奇异的光闪烁，眉头皱起：</p>
“陛下，此人可以培养。”</p>
乾皇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湖水中龙鱼紧凑着争抢悬浮在水面上的碎干。</p>
许久许久，直到水面的龙鱼将碎干吃完，乾皇才缓缓开口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p>
“若是早个五六年他可以成为你的继承人，但现在时间不够了！”</p>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那温暖的阳光洒在乾皇璀璨的龙袍之上，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p>
在那蜿蜒的曲径小路上，乾皇抬步而行，他的语气幽幽：</p>
“你知道的，朕的棋盘上还差最后一枚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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