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言的情绪？
她睁开眼，低着头看向脚跟前假冒之人略有变化的生命源质。
冷清秋察觉到，自己似乎
在假冒夜王的身上，再次的感知到了某个令她十分熟悉的生命源质。
她抬头，又看向那个被梅雪握住脖子的‘顾言’。
生命源质黯淡无光
和以往顾言耀眼的生命源质十分不同。
冷清秋的心头，顿时怔住了。
顾言这边已经把匕首放入了系统空间内。
他看着沉默的冷清秋，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他在心中轻叹。
没有说话，没有打扰，只是微微抬手。
嗡！
四周的环境发生改变，顾言和梅雪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场景变化完毕。
冷清秋再次回到了冷家书房。
而与之相对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看到【线】的能力。
冷清秋沉默着。
突然她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是感知力？”
“顾言的气息”
冷清秋喃喃自语，她摸向自己的眼眸，自己还是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看清事物。
但是感知力却没消失？
自己只是失去了夜王之力，但是感知力却没消失？
而且
冷清秋站起身，朝着自己感知到的熟悉的气息方向追去。
她跑的很快，感知力比以往能够感知的范围更大更广更清楚。
冷清秋跑出了屋外，她朝着一个方向奔跑。
夜王之力消失，她的夜王体质也随之消失。
“嘶哈哈”
不到片刻，她便像普通人一样气喘吁吁。
终于，在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闪耀着光芒的生命源质。
自己的感知力并没有因为匕首的消失而消失。
同时，在看到眼前生命源质的时候。
冷清秋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顾言捂着头靠在车边。
表情十分的困惑：“清秋，我刚才好像”
话音未落。
冷清秋便扑了上来，使劲的抱住了顾言。
她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说。
她的声音颤抖：“顾言”
“我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我只想拜托你不要离开我”
一行行泪水从冷清秋的眼角处划过。
她缓缓抬起头睁开眼。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最信任的男人时，她终于忍不住哽咽了出来：“答应我，顾言，不要离开我。”
“”
顾言准备好的术语全都消散。
他突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即便被杀一万遍都不值得被原谅的混蛋。
满嘴的谎言，满身的虚伪，夺走了夜王匕首也等同于夺走了冷清秋复仇的道路。
自己是如此虚伪这就是欺骗清秋的痛苦感吗
顾言捏紧拳头。
他伸出手，把冷清秋拥入怀里，表情也十分复杂：“我答应你。”
而得到回应之后。
冷清秋把脸埋在了顾言怀里。
无声的抽泣着。
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什么都不在乎了。
因为
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个令她悲伤绝望不安的事实
那便是在假冒夜王身上，和在顾言身上。
她所感知到的生命源质，居然是同一个气息。
假冒的夜王，实际上，就是顾言。
得出这个结论的冷清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更令冷清秋感到悲伤的是，即便知道一切的真相
自己却还是做不到对顾言的怨恨
冷清秋死死的捏紧顾言的衣角，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在此刻，仿佛都要碎了。
夺走了我复仇力量的人居然就是顾言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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