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两个幼崽才被哄住。不是赵珍珠哄的,她前世基本上一个人长大,根本没有哄娃经验,原主视几个弟弟为争父母宠的敌人,平时不欺负娃就不错了,更何况哄娃。是赵二平这个看起来老成的小少年哄的。
只见他挨个轻柔地摸摸弟弟的头,又抱了抱他们,双胞胎的哭声就抽抽噎噎地停止了。
赵珍珠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就挣扎着要爬起来喝水,嘴里干得快冒烟了。其实也可以使唤床前的人,但她和这些便宜弟弟不熟,实在没法理直气壮地使唤他们。事实上,由于前世不受父母双方待见的私生女的身世,她性子很独,自己的事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
长得较为瘦小的二弟赵三安抹去眼角的泪珠,怯怯地问:“大姐,你要干什么?”
“水,我要喝水。”赵珍珠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道。
“我给你倒。”赵三安忙转身去拿大瓷碗,动作熟练地给她倒了半碗水。
“谢谢。”赵珍珠条件反射地道了一声谢,靠在床头自己喝水,入口的水温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以现在的天气来说,该喝热水的。
虽这么想,但她表情不变,一口气喝光水,然后随手把碗搁旁边老旧掉漆的床头柜上,斟酌地问起了她昏迷后的事:“我记得我从县里回来时遇到了歹人,被打晕在小树林,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昏迷多久了?”
赵二平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向来很讨厌这个大姐,别人家的姐姐勤劳温柔,爱护弟弟妹妹,她脾气暴躁,懒得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逮着机会就欺负他们。不仅把她该干的活推给他和二弟,还抢他们的零食,连三弟四弟这么小的孩子的糖果都不放过。
偶尔心情不好,更是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们四兄弟,就没一个逃过她的打骂。他不是没朝父亲母亲告过状,但赵珍珠惯会说谎装可怜,父亲母亲又偏宠她,尽管有怀疑,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她。久而久之,他心灰意冷,也懒得告状了。
这么个讨人厌的姐姐,什么时候会对他们说谢谢了?而且问话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前顺耳了许多。
赵二平不太想回答,但这里也就他比较明事,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抿了一下唇,他冷冷地开口:“张大叔从县里赶牛车回村时,去小树林解手,刚好看到了昏迷的你和另一个男人,那人自称是你的救命恩人,简单交代了事情经过后就晕了过去,张大叔没法,只好把你连同他一起拉了回来。另外你昏迷有半天了。”
救命恩人?什么救命恩人?
赵珍珠惊诧了一下,忙问:“你意思是那人也在我们家?不对,他不算……”我的救命恩人。
最后几个字到了嘴边,又被赵珍珠及时吞了回去。那把准头很好的飞刀总不可能是鬼射出来的,也就是说原主确实是被人救了,只是那人救了原主,又把原主砸死罢了。
额,这是仇还是恩不好说,但于她本身而言,应该算是恩,毕竟没有那人砸一下原主,她死后穿不到这里来。
赵二平神色透出一丝厌恶,大姐不配父母对她的好,头七没过,先是不顾廉耻地勾引韩大哥,之后又什么都不管,带走家里所有的银子自己跑县里逍遥。难道她不知道,那些银子是他们未来五个人生活的依仗吗?没有钱,等家里那十来斤粗粮吃完,他们喝西北风吗?
如果没有这个姐姐就好了,小少年曾好多次恶毒地想,但在看到她昏迷不醒被人抬回来时,依然毫不犹豫地跑去村东头请了村里唯一一个赤脚郎中过来给她看病。
父母已经没了,这个家不能再少一个人了,三个弟弟需要姐姐,尽管很不想承认,他也需要姐姐。
赵二平平缓了一下心绪,忽略她的未尽之语,接着道:“他伤得很重,满身的血,现在在我和三安的房间里躺着,暂时还昏迷不醒。”顿了顿,他又凉凉地补充了两句:“我当时给你们请了村里的莫郎中回来瞧病,诊金和药费总共50文,是赊账的,回头你好了麻烦去结清一下。”
说起钱,赵珍珠赶忙去摸怀里。她身上可是揣着这个家所有的家当的,总共三两银子,除去买迷情药和吃馄饨的花销,应该还剩下二两加一百四十文。
赵父所在的商队东家人不错,即使这次走商损失惨重,依然挺有良心地给被害者家属每家凑了三两银子作补偿。其实走商前商队让每人都签过风险告知书,大可以不管家属的。
这三两连同先前赵家原有五两多银子的家当,按理说赵家总共有八两多银子,但是赵母大病加连接办了两场丧事,最后只剩下堪堪三两,全被原主牢牢控制在手里。
避着弟弟的目光,赵珍珠朝墙壁侧了一下身子,很快就摸到了一个质地细腻的荷包,捏了捏,里面有碎银和铜钱的质感,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钱没丢就好。
没等把手拿出来,她又摸到了一小个油纸包,动作僵硬了一下下。不用想,也知道这纸包里装的是打算算计韩文远的迷情药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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