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顾清玄却并没有被偷袭后的惊惧与懊恼，看着迎面抽打而来的青藤，淡淡地说：“我倒是越发好奇你的身份了。”
男子礼貌地点了下头：“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对方甚至可以说得上算是他的知音了。
顾清玄的手上掐着半成型的法诀，他睨了一眼男子脚下：若是再拖延上几分钟，对方的立足之地会立刻化为一片沼泽，然后被底下的冤魂拽入地底。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要忍着被捅个对穿的风险继续完成法诀，还是立即闪避，失去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顾清玄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他是个即使自己会死，也要坚持从要他死之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在攻击将至之际，他的腰间兀地迸射出一道华光！这让顾清玄眉头微跳，还差一步完成法诀的手停了下来，半成型的法诀在他手里消散。
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本来空无一物的腰间，此时却凭空出现一张小巧精致的白狐面具。
原是凡物的面具上此时篆刻的法纹正发着柔和的光芒，本快要触碰到他的藤条刹那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制住了一般，无法更进一步。
几秒后，这些藤条便化为了齑粉！
见此，那男子的攻势倒是停了下来，他讪讪地开口：“看来是有人见不得你受半点伤啊。”
虽然对方笑着，顾清玄却莫名感觉出了点别的东西在里面，倒像是惆怅？
“怎么？两位认识？”顾清玄问道。
男子再度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嗯，算是认识吧。”
顾清玄微笑以对：“阁下的回答可以再敷衍一点。”
男子儒雅随和地笑了一下，接着问了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不妨猜猜那些消失的弟子都去了哪里？可别猜错了哟！”
顾清玄沉默了，从他的角度来看，面前这人行为诡谲，言语表达方面甚至不太符合这个世界的说话方式。
还有一点，对方很了解他，给了顾清玄一种，他仿佛是另一个自己的错觉。
从目前来看，对方的修为确实要比自己高，若是真的要杀他，大可刚开始的时候就把他和萧晓乐当场抹杀。
倒像是存心戏弄，况且之前的那番对话也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为他搭建的舞台？堪称戏弄的攻击？与封林相识？突然问起消失的弟子？
顾清玄眸光一凝，他似乎窥见了什么。他转而看向男子，却见对方笑眯眯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有些事儿，聪明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我知道，但你如此做的理由，还是令我十分好奇。”
男子好心道：“好奇心害死猫。”
一直注意此处的紫云现边翻阅阵法古籍，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然后一头雾水：这两人又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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