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不远处有些窄,玉儿瞧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形在浇水洗脸,端的水盆又很重,不禁扬声道,“让开,前面的”
想着他会让,玉儿惯性向前,可是水井前面的身影未动。
玉儿将晃荡的水盆放在一旁,差点水盆就倒了,她叉起腰,“那个没长眼睛的,没听见我说让呢?”
水井旁那人不急不忙的用帕子擦完脸,才起身转过头来,一双怒目横向玉儿。
玉儿一看是刘胥,心慢了半拍,广陵王怎么会亲自到井水边洗脸,看他一身汗,难道是刚刚练完武?
刘胥一看,是那天细君身边的宫女,便将眼中的怒意隐了回去,步步逼近她。
周围零星几个宫女太监看见是刘胥,很识趣的走开了。
刘胥抓住玉儿的双手,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想要亲她。在他的封地里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谁敢不从,谁敢不愿?在宫里,强个小宫女还是不在话下的。
刘胥身强体壮,一把玉儿推倒在地,玉儿在地上挣扎的满是汗意。
挣扎间看见旁边不远处的水盆,她奋力将手往水盆方向一蹭,爬向左边,一手抓住盆的边沿,使劲往刘胥身上一拉。
刘胥背后一凉,惊的站起身,看了眼地上的玉儿,没好气道,“在这里熬到死也许都还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今天本王满足你,把爷伺候好了,禀了母亲放你出去,也好解救你!”
玉儿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发抖但不屈服,“广陵王的好意玉儿心领了,可殿下要是自贱身份,今天玉儿就是投到这井里去,也不委身玉殿下”,说罢,玉儿眼神决绝的看着身后的井。
看着玉儿转身真的将一只腿放进井里,刘胥收起玩闹的心思,朝她摆摆手,“你走吧”。
玉儿整理了整理,重新打了一盆水端进屋子。
“你怎么你了?”,细君瞧着玉儿眼睛有些红。
“没事,没事,奴婢刚刚在外面被风吹了眼睛”
细君看了眼,径自洗脸,不在过问。
穿戴完毕,细君带着玉儿出门,万物复苏的时节,在帝丘她常常漫山遍野的找稀奇古怪的花来簪。
现在天气还带些寒意,未央宫里开满了一种淡蓝色的花,宫人精心饲养,来装点枯燥的冬日。
不仅淡蓝色的花开的正艳,梅花也是泛滥的时节,细君摘了一朵插在玉儿发间,歪头一笑,“真好看”。
玉儿笑着也给细君簪了一朵淡蓝色的花,“奴婢是头上的花好看,翁主是人好看”。
细君瞥了一眼玉儿,笑着想她在宫里待久了,也会奉承人了。
“确实人比花娇”,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细君转过身,刘胥刘旦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瞧着玉儿脸色不大好,细君想起她早上的脸色肯定跟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有关联。
细君朝二人盈盈一拜,他们在宫里逗留了几日,现在是要回封地,想着细君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想不到翁主爱簪时令鲜花”
细君一听,将头上的花拿了下来,在猗兰殿里李姬不喜她簪花,宫里的女人,乃至民间的贵族都以珠翠头面为尚,只有士庶妻女簪花,但是在帝丘时,家里没有人特意给细君置办这些,她首饰不多,有时看见山上的鲜花素静,香气也不浓,她就常常簪鲜花。
“殿下自然看不惯这鲜花,不过,细君很喜欢”
听着细君淡淡的语气,刘旦刚要开口,只听见一旁的刘胥向前走了几步,迈向玉儿,“本王就好你这口,给你时间,改变主意了本王还能接你出去”。
说罢,刘胥看着玉儿有些发红的脸大笑了几声,对身旁的刘旦作揖道,“哥哥,我就先行一步先回广陵了,来日我们兄弟再聚”。
刘旦点点头,看着刘胥离去的背影,“我弟弟头一次没用强”。
玉儿眉头刚一松,刘旦继续道,“不过,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人往往有很深的执念”。
“王爷还是快些赶路吧,免得耽误了行程回燕地”。
刘旦挑眉,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燕地虽赶不上长安,但那儿的花却很别致,不知道翁主将来可有机会去看看?”。
细君吐了一口气,盯着手里的淡蓝色的花,迄今为止,她只在帝丘和长安生活过,帝丘是她的故乡,长安是大汉的都城,而燕地细君不知要以何种理由去。
“当今圣上开万世太平,细君将来去哪儿都一样”,不知为何,细君对汉武帝有一种近乎神袛的崇拜,她觉得男人如若不是段宏一般闲云野鹤,便要像汉武帝那样造就天下福祉。
“万事难料啊,翁主,说不准有天你就去了呢”,刘旦大声笑着离去。
是啊,世间万事难料,可细君没料到的是她确实出了长安,却去了他弟弟刘胥的封国,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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