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启云讪笑着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我就做过两次,呵呵,呵呵,我一时把握不住自己……后来,我跟着女人,孩子,就找到了他们安身的地方……”后半句就想岔开话题了。
李晓科不想庞启云尴尬就说道:“好了,别瞎逗了,办正经事办完,还得回去补觉呢。”庞启云感激的用眼神表达谢意。
雷扬,李晓科等六人在庞启云的带路指引下,顺利的进入了加油站的地下油库,一所紧闭的包着锈迹斑斑铁皮木门出现在人们眼前。
“框框……”石云和李鹤先后使劲砸着门,两人大喊道:“开门!开门!开门!”持续了一分多钟,里面的人并没有开门,还不发出一丝声音,造成油库里没人的假象。
雷扬走到门前对着门锁位置,用81自动步枪“呯!!”开了一枪打烂门锁!与此同时,油库里面发处一群稚嫩惊叫声“啊!!”雷扬伴随着声音一脚狠劲踹开门!
李晓科,雷扬,林元和,李鹤,石云,吕维世,端着武器冲进油库后都傻了!六个人眼前是一群躲在墙角,紧紧拥抱在一起,俱是惊慌眼神的孩子们!有男有女,岁数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不等,整整有二十五个孩子!一个身体单薄,面容消瘦的女人站在孩子们前面,双手张开想要保护孩子。
“庞启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李晓科压抑着愤怒把庞启云喊了进来。
“怎么,怎么,都是孩子啊?各位老大,我也不知道啊。那些小孩子,我没,我没见过啊。”庞启云结结巴巴心虚回答道。那个女人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庞启云,暗自咬牙。
林元和放下枪慢慢走到女人身前,语气和蔼平静:“这位女士,不要吓到孩子,我们借一步说话好么。”那个女人左右扫视了面前的七个人,咬咬嘴唇略微思索后点点头同意了。
“不要怕,这些都是解放军叔叔,是保护我们才来的。你们安静的坐着,不要哭,老师去和叔叔们说几句话。”女人居然是个老师,她连手比划带说的说完话,随后又唤过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继续手比划说道:“你是班长,好好领着同学护好弟弟妹妹们,知道么。”那个男孩子“伊伊啊啊”的一同比划示意知道。
女人转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领着雷扬,李晓科等人走到油库另一个角落。
李晓科神情紧张压抑着内心的悲伤道:“这些,这些,都是聋哑学生?”
那个女人苦涩一笑:“我叫李欣悦,是大同市特殊教学校的老师。这些,这些……”她哽咽几声说道:“这些,是我……是我仅存的学生了。他们,那么小的年纪,却碰到了现在这恐怖的世界……我,我心里好难受。”
李晓科轻轻拍着李欣悦肩头,安慰道:“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和这些孩子的。我们这就走,到了城防军驻地,你和孩子好好吃一顿,洗洗澡。”
雷扬突然冷声道:“为什么躲在这里!你领着这么多孩子,怎么不在外面,食物是按着人头发放的。你打可以领着所有孩子去领取食物,委屈自己换取食物很高尚么。”
李欣悦被雷扬的眼神惊得身体颤抖几下,擦擦眼泪压低声音道:“灾难开始的日子里,我们躲在学校宿舍的食堂里。外面到处都是惊恐的尖叫,临死前的惨嚎,学校里其他老师,学生都被僵尸吃了……我和我学生们在食堂里跺了整整一天。我领着几个学生去食堂储存库里拿吃的,没想到那里面窜出四五只和小猪一样大小的老鼠!!那些老鼠跑出来后,吓得我和学生就往食堂跑,落在最后的一个学生被咬死了。
我们跑进食堂赶紧招呼学生们逃跑,老鼠们去跟着冲进来,四处撕咬学生,很多学生都被咬伤大声哭嚎。我那时突然什么都不怕了,拿起两把菜刀就和老鼠拼命!我追着它们砍,疯了似的砍!有几个岁数大的学生拎起擀面杖,菜刀,铁铲等东西和我一起追砍老鼠。最后终于把那些老鼠都打死了,再往后听见解放军救援的枪声,我领着仅存的学生逃出学校。解放军保护着我们进入古城。”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着,深深吸了一口,李欣悦继续道:“进了古城,我不敢让受伤的学生露面,只好领着没受伤的孩子领取食物。那点食物自己吃都不够啊,怎么养活剩下的孩子。我只好出卖身体换取食物。”说到这里李欣悦哭泣的苦笑:“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迈出第一步千难万难,只要咬着牙迈出去就好了……我第一次,卖身时,那个男人在我身体里抽插时,我恶心的想吐,我真的痛恨我自己!呵呵呵,后来,习惯了……一次一片土豆,一次全套四片土豆,想要插菊花也行,再加两片咸肉。呵呵呵……我多么熟练……”说到最后,李欣悦掩面蹲在地上哭泣。
那些孩子见到她哭泣,全部围拢到她身边,嘴里轻柔发着稚嫩纯洁的“咿咿呀呀”声,手里急速比划着安慰他们的老师,安慰着为了能让他们吃饱而出卖身体的老师,安慰着比亲生父母还伟大的老师,安慰着灵魂高尚的老师。
石云,吕维世默默擦擦眼泪,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雷扬,李鹤使劲眨眼不让泪落下,紧盯着李晓科。,林元和身为人父更是明白养育孩子的责任,面对这个和孩子们不沾亲带故,却出卖身体养活孩子们的老师,他早已泣不成声。
李晓科擦擦眼泪低声道:“雷扬,这些孩子被感染过的老鼠咬了。他们太可怜了,本就残疾,我们,我们……遮掩一下好么。”雷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哭泣的老师,半响冷冷蹦出一句话:“等医生检查。”李晓科双眼充血:“你……”雷扬根本不搭理,转身拎着枪走到门口点了根烟。
此时的雷扬心里也是翻江倒海!那些孩子只要是被老鼠咬伤的,肯定百分百被感染了!绝对不能保护!万一他们经过病毒二次感染,变成怪物,那么我们就会受到攻击!东城墙出了这种大事,办公楼里的罗中校绝对要找出负责人杀无赦!小紫,对了绝不能让小紫知道!以她善良的性格,绝对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这些可怜的孩子!不能让小紫因为善良保护这些孩子,从而破坏古城里的规则!到那个时候她成了万矢之地,我一个人根本保不了她,现在的情况没有充足的弹药,出城就是一个死!
妖妖和医生还有报信的兄弟来了。“妖妖你怎么来了?”雷扬问道,“哥哥,我和小紫姐放心不下,她就让我过来看看。”妖妖看着那群孩子回答道。“嗯,没什么,就是一群孩子,等完事了咱们就回去。”
经过医生仔细的检查,结果不出所料。凡是受伤的小孩子都是感染者!
李欣悦知道感染者的下场,这些孩子被驱逐出城的话,只有一个下场——成为僵尸的食物!她猛的跪到雷扬等人面前哭泣喊道:“不要啊!求求你们好好检查检查,孩子们不是感染者……呜呜呜……让他们留在古城墙里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那些受伤的小孩子在大孩子的带领下,纷纷跪倒在地,纯洁的眼睛闪烁着祈求的光芒,稚嫩的语音哀求哭泣的咿咿呀呀,手里动作慌乱的比划着乞求的意思。
“孩子们,给解放军叔叔磕头,他们是保护我们的,磕头!他们会保护我们!”李欣悦疯狂的哭泣大喊,孩子们纷纷用劲磕头,“碰碰……”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猛烈敲击进人们心里!
李晓科转身对医生乞求:“松松手,放过这些孩子吧。”医生满脸僵硬掩饰不忍神色,半响艰难摇头:“不行!感染者里有很多孩子,不能有特殊!”李晓科愤怒的双手揪住医生衣领怒吼道:“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他们在磕头!!!看看那个可怜的老师!!看看!!她忍受着屈辱,忍受着作为女人的屈辱……”泣不成声淹没了后来的话语……
“呯呯呯……”雷扬开枪了,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阴寒,端着枪的双手稳定没有一丝颤抖!鲜血,喊叫,哭泣,响起!子弹准确的射进受伤孩子们的身体,头颅|!受伤的感染者都是五六岁的孩子,他们瞪大幼稚而纯洁的双眼,仿佛在述说这个世界的肮脏,仿佛在述说这个时代的黑暗……
一蓬蓬鲜血办随着枪声溅起……李欣悦疯了,崩溃了!她尖叫着双手张开扑向那些还没遭到雷扬屠杀的感染孩子们身前!雷扬没有一丝动容,准确的从背后击毙了李欣悦!她的尸体歪倒在一边,露出剩下的四个感染孩子,雷扬继续开枪……
眼前不再是满身枪眼,鲜血四溅,悲伤死去的孩子。眼前是商厦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对我露出微笑,天使般的微笑。眼前是淘气堡里哭泣的孩子们,他们的哭泣,令我放弃抵抗……我被逮捕了,我成了诱饵,我令小紫魂飞魄散……小紫……我不可以再犯错误了,原谅我……
突然!雷扬的视线出现强烈的震颤!同时巨大撞击使左脸颊无比疼痛!这疼痛使得雷扬身体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耳边传来李晓科野兽一样的怒吼:“畜生!!!!!”在用81自动步枪钢制枪托砸到雷扬脸上将其砸倒后,李晓科嘶吼着谩骂着化身为野兽,疯狂抡起手里的81自动步枪使劲全身力气砸着雷扬身体!
妖妖举枪就朝李晓科开了一枪!石云手疾眼快的把枪口抬高!子弹贴着李晓科头皮划过!吕维世和报信的兄弟立刻用枪对准,李鹤,林元和:“不许动!!”
李晓科被子弹惊得停顿了一下,雷扬利用这空档,左手一撑地,身体迅速扬起抬高双腿,闪电般的连环踹击!李晓科被踹到胸腔,一股闷压充斥到恶心干呕!雷扬双腿落地一个弹跳站起身体,垫步左侧踹蹬到李晓科小腹!李晓科弯腰后退口吐鲜血,雷扬紧跟几步,右腿顺势高抬,一个重劈下砸,军用皮靴后跟落在李晓科左肩脖颈处,李晓科惨哼着趴在地上!!
“啊,啊,啊……”几声怪异的怒吼朝着雷扬扑过来,是那七个十二三岁没有受伤的孩子们!他们扑到雷扬身上哭喊着撕咬,捶打!雷扬退了几步,双眼浮现淡淡血红!突然伸手捏住一个女孩的脖颈,用劲将女孩头朝下的抡到地面!“崩”闷响,女孩脑袋万多桃花开,血液,脑浆铺了一片!!!
雷扬眼睛血红,在他眼里,这些不是孩子了,而是向他攻击的敌人!一瞬间的杀意嗜血淹没了他的思想,那个他自己都害怕的魔鬼雷扬控制了他的身体!!!右手迅速抽出插在右腿套子里的军刺!身体飞快的发动了反击!一道道军刺寒光闪过,一道道血线飞射!六个孩子的脖颈大动脉血线变成血雾,纷纷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等死!
雷扬拎着军刺,站在二十多具尸体中间,脸色无悲无喜,眼神尽是冰寒……忽然,他眼神里有了痛苦!
因为,门口出现了,小紫,罗中校,武耀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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