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生去后,顾庄风平浪静。

还与黑河镇多次书信往来,安排送亲的诸般事项(其实是听赵大使安排)。

赵大使每次从黑河镇发信,都是用镇守黄家的信鸽飞至吴寨,吴寨再快马送达顾庄。

顾三爷回信则先送至吴寨,再由吴寨信鸽传到黑河。

随着安排渐渐停当,不久便要将好事公诸于众,不再当成机密隐瞒。

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报说在庄外林子里撞见了涂生。

“这还了得!”

吴老爷!

当再浮一大白。

酒呢?酒呢?少寨主,来,我和你干了这一杯。”

吴晓义一言不发,端起一只大海碗,不耐烦和刘师爷手里指头大酒杯碰杯,一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

刘师爷大呼:“好!

少寨主真海量也。”

吴晓义闷声闷气道:“海量个卵子。

我虽好酒,也没喜欢到这个份上,整日泡在酒里。

我是个人,不是酒糟。

现在为什么这样喝?自从将顾大郎锁在寨子里,我不喝到发昏,我便睡不着觉!”

刘师爷笑道:“少寨主还怕他作甚?他若好好的在外面,那还罢了。

现在那么多条铁链锁着,关在铁笼子里,栏杆比我手臂还粗。

每天还灌麻药下去,昏睡不醒。

就这样还怕他挣脱?他是个凡人,不是神仙。”

吴少寨主咬着指头,道:“不是凡人,不是凡人,竟是个活妖怪。

那天的情形你是没亲眼见。

那么重份量的麻药都麻不倒,那么多人扑他,却反被他屠了……若是被他挣脱出来啊,我吴寨上上下下,一定被他杀个精光。”

刘师爷怪吴晓义扫兴,旁边吴寨主道:“我和你喝一杯。”

刘师父大喜,忙斟满那个小酒杯,还没端起来,吴寨主已是喝了一大碗,不亚于少寨主。

“我每日也是要喝到烂醉,不然也是睡不着。

我不是怕,是一闭眼就想起我那些人,挖了心一般痛!”

刘文泉就算喝得再多,也不会忘了迎合主人。

这是师爷的立身之本。

见吴老爷伤心,他也立即陪着伤心。

“吴寨主真乃重情重义好男子!

那些壮士们泉下有知,想必也……”

“重个鸟的情义!

情义值个鸟!”

吴寨主暴跳起来,“几代传下来的家生子,就这么没了。

这是刨了我吴家的根,让吴家没了倚仗。

不活剐了顾大郎,我咽不下这口气。”

吴晓义也跳起来大吼:“爹爹说得对。

现在就去将顾大郎碎尸万段,老子才好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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