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晦暗不明，他一双冷眸全在程宇身上，却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不紧不慢地凑到程宇身前，&ldquo;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念宝诰呢，下次别念了，加个微信，以后&hellip;&hellip;你可以直接找我。&rdquo;</p>
第二十五章</p>
直到剩下的240万到账，洛凡仍惶恐不安地盯着手机屏幕。</p>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程宇穿着洛凡的睡衣走到沙发边上，袖子是短的，裤子也是短的。</p>
衣服不合身，程宇有些委屈，可洛凡惊魂未定。</p>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最后加了白无常微信的会是他自己。</p>
洛凡总有一种下一秒白无常就要发个微信来索命的奇妙错觉。</p>
沈家的老太太死了35年，却在地府寻了bug又跑回家，正好遇上女陪护和自己要死的老头子&ldquo;亲密接触&rdquo;，这才有了谁靠近老头都要重伤的鬼事。</p>
至于女儿，也不是人家亲生的，女鬼自然不留情面。</p>
只是老头不想死。</p>
于是缠绵了大半个月，沈建不得已才找到夏潮。</p>
&ldquo;附近的鬼差怎么不干活儿呢?&rdquo;洛凡在沈建家里时，就这样问过程宇。</p>
&ldquo;也许鬼差只是想赚点儿外快。&rdquo;</p>
程宇推测，阳间大概有不少这样的鬼差，明明是工作范围内的事儿，就装看不见，只要不出人命，拖着有钱人来下单，自己多少都是血赚。</p>
程宇抢走了洛凡的手机。</p>
&ldquo;别看了&hellip;&hellip;&rdquo;他凑到洛凡身边，狠狠嗅了嗅，随即皱眉，&ldquo;你没洗干净，怎么还有沈建家里的味道?&rdquo;</p>
一个小时之前，洛凡在浴室里用光了半瓶沐浴露，此刻，他坚信自己里里外外都是香喷喷。</p>
他轻轻推开程宇，白炽灯的光芒里，程宇温柔的眸子让他有些恍惚。</p>
在外，面对夏潮、沈建、甚至地府阴帅，程宇都是冰冷狠厉，可如今的程宇，却早换了一副面孔。</p>
白无常临走时曾对他说，小心这个老东西。</p>
程宇有多老?到现在他仍不知程宇是谁，只是一个好似亲见过两千年前神仙打架的人，确实应该是个老东西。</p>
&ldquo;你为什么会认识白无常?&rdquo;洛凡忍不住问。</p>
&ldquo;我不认识他啊。&rdquo;</p>
&ldquo;可我听着，你们似乎很熟?&rdquo;</p>
&ldquo;不熟，但我确定，当时我看见他，脑子里确实涌出些他和老八的往事。&rdquo;</p>
&ldquo;老八?&rdquo;</p>
&ldquo;范无救，你们常说的黑无常。他俩吧&hellip;&hellip;大概关系挺亲密的。&rdquo;</p>
洛凡诧异看了看程宇，&ldquo;是，是我想的那种亲密吗?&rdquo;</p>
程宇不置可否，&ldquo;你知道他俩怎么死的么?有一天下暴雨，两个人走到一座桥上，谢必安说回去拿把伞，让范无救等他，结果等他取伞回来，河水已经漫过石桥，范无救淹死了。&rdqu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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